周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道:“遇到这样的人,也没办法,讲不清道理的。”
蓝水蝶嗯了一声,笑着道:“延年当时也是这样想的,他可气坏了,指着老杨就骂了起来,随即大声喊着,杨老三,你不是要喝药嘛,成,我这就和上边要两个火化指标,有本事你就喝,我这个副乡长不干了,也成全你,快点喝吧,现在就喝!”
周景听了,直皱眉头,摇头道:“不行,这样也不成,太简单粗暴了,真弄出人命怎么办?”
蓝水蝶喝了口酒,脸上泛着红晕,轻笑道:“旁边的人也都是那样说的,不少人还劝他,说老王啊,要不算了,那种人跟他较劲不值得,万一人家真喝了,你就得跟着蹲监狱,何必呢!”
周景笑笑,轻声道:“那王县长怎么办的?”
蓝水蝶咬着嘴唇,咯咯地笑,半晌,才问道:“你猜猜,他是怎么办的?”
周景听得一头雾水,摇头道:“猜不出来!”
蓝水蝶就以手掩唇,笑着道:“他找了那把锄头,架着梯子就往上爬,一边爬着一边喊,狗曰的杨老三,你快点给我喝药,再不喝,我上去直接拍死你,你不是想死么,我成全你!”
周景听了,就哈哈大笑,摇头道:“怎么可能,王县长不是那个姓格,太草莽了!”
蓝水蝶横了他一眼,蹙眉道:“得了,你才认识他多久啊,哪了解他的真实姓格,更何况,那都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延年那会儿是年轻气盛,他现在的脾气,可收敛多了!”
周景提起杯子,喝下一杯酒,笑着道:“那杨老三是怎么应对的呢?”
蓝水蝶微微一笑,柔声道:“还能怎么应对呢,当时被延年撵得转圈跑,身上挨了好几下,当时就告饶了,说延年,延年老弟,你别追了,我扒,不用你们弄,我自己扒掉还不行么!”
周景呵呵地笑了起来,摇头道:“真没想到,王县长当初会那样鲁莽,说出来,都不敢相信。”
蓝水蝶叹了口气,轻抚面颊,幽幽地道:“没办法,他也是被逼的,在乡里想干出点名堂,就得简单粗暴,要会做恶人,不然,连个杨老三都降不住,以后谁还能服你?”
周景叹了口气,微笑道:“没办法,这就是国情了,要想走向法制社会,要进步,还需要时间,怎么说呢,特殊时期,还是人大一点好,要不然,就是自废武功,什么事情都办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