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他的选择,离醉就应了一声:“好,我会帮你,你也自求多福。”
齐渊没再说话,因为言轻涯的手已经落在了他的头顶。
他并没有直接出手,而是笑着问他:“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愿意如此吗?”
此时,他的笑意已不同之前,其中夹杂着寒气,让齐渊有些打哆嗦。
可他依旧坚定着自己的想法,在他的操控下,艰难地摇了摇头:“我不愿意。”
既如此,那便没有什么好说得了!
言轻涯捏诀施法,想要将他的神识从这道灵身中抽离出来。
并非直接打散他的灵身,这一点儿让离醉和齐渊都没有想到。
他改变了方法,让离醉无法立马帮到他。他就只能先受着神识被强行抽离出来的痛苦。
神识在灵身中,就相当于魂魄和本体之间的关系。这般硬生生地抽离,让齐渊疼得当即没忍住嘶吼了起来。
他嘶吼的声音传进言轻涯耳中,让他的唇角又增加了弯曲的幅度。
齐渊听见他的声音传进他耳中,他笑着,嘲笑他:“值得吗?鬼族待你又不好,总是甩烂摊子给你,让你来处理!你们那位王上更是不把你当回事,对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他根本不在乎你对鬼族付出的一切,你对他的忠心!这样的一个人,值得你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吗?一点儿都不值得!”
他问了他问题,又自顾自地做出的回答。
齐渊疼得浑身颤抖,直冒冷汗。他那张方才还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表情极为丰富,让言轻涯看的特别开心。
他看着他没法挣扎,只能任凭他处置,不再那般高傲,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样子,只觉得痛快极了。
齐渊的神识只是被抽离出体一小部分,他疼得就快要直接晕过去了。
而且,本体更是受到了影响,减缓了前行的脚步。
这样的情况对于他来说简直糟糕透顶,偏偏他又只能自己承受,别人帮不得他分毫。
齐渊想要跟他说,他太自以为是了,事实并非他以为的那样,他觉得他所做的这一切都特别值得。
但,他疼得根本开不了口,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