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何必隐瞒,在黄鹤楼中私会甄家小姐,阿爷予你百灵币,莫非是让你这般挥霍的?”
李侃越说面色越狰狞。
“甄家小姐岂是现在的你能攀附的?”
“大意失火导致八品祥瑞殒命,家族念你父母过去恩德,不加追究,只是让你前往苦茶岭就封,却还痴心妄想。”
“人家来去乘坐碧云马,家住凌云街,往来之间皆是各家龙子凤女,你凭什么配得上。还当你是过去风光无限的李家少爷呢?”
扭曲面容,配上尖细似纸片挤压得声音,在这昏暗胡同中来回飘荡,让人不寒而栗。
听到堂弟歇斯底里地埋怨,本颇显谨慎地李赫,几经思索,忽地变了脸色。
“你算什么东西?”
“再怎么说,这李氏家族也是靠我们这一脉维持至今,八品祥瑞也是吾父辛苦培育,才有今日地位。”
“在我继承黎青竹时,甄家千方百计拉线才定得一次相亲。即使如今我一无所有,来黄鹤楼一聚,她也得赏脸。”
“你呢?偷偷摸摸地跟踪我,苦苦思恋甄家小姐却不敢言声。偷拿了纸鸳鸯,在那里自我安慰,有什么用?”
“你被她正眼瞧过吗?你摸过那柔嫩如玉般的小手吗,你揉过轻盈似柳般的细腰吗?嘿,连想都不敢想吧?”
“连鱼塘的鱼都不配当的家伙,还来这里跟我吠呢?”
听到这里,李侃浑身发抖,面红耳赤,指着李赫,一时之间只能迸出“你”,“你”的词。
其腰间内测隐隐有股森冷气息扩散,胀红的脸像是在白纸上涂了颜料,伸出手臂想掐死堂兄。
李赫不为所动,暗中把持着紫玉葫芦。
他如此刺激对方,就是想看看诡异纸人的底线。
本想着低调避世,可若幕后黑手已经盯上他,一味逃避也无济于事,反倒不如提前引爆。
而且他要看看,噩兆对这些侵蚀的人,控制程度有多深。
李侃面目憎恶,四肢不听使唤地抖动,眼中几乎喷出火来,就在踏前一步时,腰间似乎又闪过一道黑光。
忽地巷尾传来几声人语,越来越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