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看着我,慢慢坐下。
我们隔着一米宽的桌子,却仿佛隔着银河,可我们不是织女和牛郎。
换个人吧。他终于移开目光,你不会谈生意。
我也不想跟你谈生意。
不是我,我帮朋友。
蒋里?
你管是谁。我朋友住的远,不方便过来,我劝他换一家,他不愿意。
和陆尚谈生意,我是一定会吃亏的,我没有他的嘴厉害,也没有他的头脑,三两句就掉到他的陷阱里。
你听他说话就听出来,他是奸商,偏偏你无法反驳,甘愿把货物大打折扣,因为你说不服他,只有被他说服。
他拍下银子,嘲讽地看着我:我看你一辈子也只会炒菜,那就不要做生意,客栈能开的下去还奢求什么。
他不支持我开客栈,但不会瞧不起我,我这个只会做菜的人,他吃了多少我做的美食?
他嘲笑我一番,扬长而去,桌上的银元似乎也在讥讽我。
原来他恨我,又讨厌我,为了朋友才肯同我说话。
秋语在走廊背书,看到我,问:娘,你回来了,谈得怎么样?
成了。
那你怎么不高兴。
对方长得丑。
娘你从来不以貌取人。
心丑,心灵扭曲,相由心生,吓人。
是我爹吗?
我们和离了,他不是你爹,娘马上再给你找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