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病了。我忍不住责备他,你病了还和人家说那么多话,让你儿子说啊。
我说,挣的多,你懂什么。
你还想挣多少啊!
和你爹我大喊大叫,真不孝顺。
我,我不理你了!
我说完要走,他叫我回来,我走出去,又回了来,他看我的眼泪,骂我,我说我才不是为他哭,他打我,我记仇呢,他反而笑了,我一看他笑,眼泪更止不住,坐下来抹也抹不掉。
他走过来用他的手背给我擦眼泪,安慰我:人都有生老病死,你也会死。
这是我从十岁以来,他第一次安慰我,安慰的这么难听。
我本来想问问他呢,他这样,我还怎么问,我什么也不敢说,不敢惹他不高兴。
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娘他们怎么办,你的儿子们怎么办,温玉还在昏迷。
我醒了。
我回头,见温玉坐在轮椅上,丁蕾把着把手,丁蕾叫了我一声长姐。
哎。小玉,你醒了,叶伯伯说你什么时候能站起来?
温莞。
啊?我愣了一下。
你被休了,还回来,真不懂事。
丁蕾:温玉,你怎么和长姐说话呢!
如果不是你被休了回来,我也不会这样,咱爹也不会生病,是你带了晦气回娘家,你走,马上走。
我爹看着我们,一言不发。
长姐为了唤醒你,嘴皮子快磨破了,你怎么能醒了就赶她走呢。
你再替她说话,你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