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医馆的小伙计说,三十年前,突然有一天,戴上面纱,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听说成了亲,也有孩子,不过,妻儿在什么地方,他自己也不知道,三十年来,行医问药,救死扶伤,就这么到了五十岁。
你是不是想问,我爹怎么会认识他?
陆尚这就说了。
我问他是怎么和岳父大人认识的,他说,他二十年前路过松仁郡,遇到岳父大人,救了岳父一命,两个人就这么认识了,虽然相隔两地,仍然书信往来。
你是不是还想问,我爹为什么要给他送驴胶?
陆尚说:驴胶是他给病人用的。
原来如此。
我和陆尚睡眠不错,你都能闻到香味,还会打哈欠,你又看到秋语在房间里练倒立,看到蒋里坐在椅子上画梁欣,看到梁欣翻来覆去想蒋里。
互相喜欢,这是多么神奇的缘分,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是,他们俩却是孽缘。
梁欣习惯早起,敲门说洗脸水备好了。
我其实醒了,但是被陆尚抱着,不太想起来,因为这里比松仁郡冷,五月份还得穿得厚一些,陆尚的怀抱太温暖,我甚至还想睡个回笼觉。
不过,身为少奶奶,客栈掌柜,不能赖床。
我想起来,陆尚抱得很紧,撒娇:小莞,再陪相公躺一会,让她等着。
我无法推动他,有拿不掉他的胳膊,又说不动他,万般无奈,只能拧,他没防备,差点大叫,我捂上他的嘴,他摇了摇头,我才松开,他瞪着我,也来拧我,当然只是曲张声势,挠我痒痒,我们笑闹一团,他又抱我,说我身上香喷喷,是他最喜欢的佳肴。
我趿上鞋,把床幔拉上,让陆尚换衣服,才让梁欣进来。
欣欣,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呢。
对不起,打扰您和三少爷休息了。
我不是这意思,出门在外,就不要守家里那些规矩了,你过年过节都在陆家,也不回家。
我没有家。
我一时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