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梁欣说送他,我说:我送吧。然后,就送到客栈一楼,他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喊小二要了两个炒菜,两张饼。
自顾自喝茶。
我也坐下,问他:我儿子到底哪里毛病?
他不说,只是倒茶,我把茶壶夺过来,他也不急,慢条斯理地说:您夺茶壶干什么,又不是你的。
你听他说话这个慢哪,急死我了。
我儿子……
你儿子啥病,当郎中的知道就行了,你知道,你能治吗,反而上火。
你听他这话说的,当娘的看孩子难受就上火啊。
我坚持让他说,否则就不放他走,他看我这么固执,只能开口。
令郎,是心病。
他心脏怎么了!
他很无奈地解释:令郎是不是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啊,积郁成疾,你们父母不开导,吃药也不行呀。
那您就说呀,吓得我。
你真不是他亲娘?
哪个娘会说自己孩子不是亲生的。
也是啊。
这人看着不怎么样,医术可以,当晚秋语就不烫了,陆尚不放心,替换我看着,翌日日出,秋语醒了,看到陆尚的眼神,有点不太一样。
没错啊,他恨我,不恨陆尚。
他抬手摸了摸陆尚的头,刚想张嘴,陆尚抬起头,惊喜道:儿子,你醒啦!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我娘呢。
孩子问娘,非常普遍,你也是吧,回家先喊娘,娘不在家,就问:爹,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