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没急,也没走,也没不理我,而是笑:因为,我用我自己来招揽顾客啊。
他们瞧不起你,你不能,人要尊重自己,才能被尊重,妄自菲薄,破罐子破摔是不对的,不是,什么呀,咱们不破,咱好好的。
我说了一堆大道理,口干舌燥,她起身给我倒了杯水,皱眉:我是说,我靠我自己的能力,把这家客栈支撑起来,你想哪去了?
对不起,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我早就当他们是放出去的,他们不是来吃饭,我就看他长什么样,找块冰,雕刻模样,写上名字,放在阳光下,看着化成水。以后,他再来,我不会让他迈进来一只脚。
那,到底什么是你的经营秘诀。
不依赖别人,不管是谁,父母,男人,都不要依赖。
这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也就是说,她和没说一样?
不是。
她虽然什么都没说,却什么都说了,她提醒了我,一个,我十五岁的时候就懂得的道理,就是可以接受帮助,但千万不能依赖。
好比我们这里的丧事和喜事,老人走了,年轻人就要自己来操办,而不是陷入悲痛之中。
呃,你说,她这比喻,真不合适。
我们这白发人送黑发人不会和喜事一起办。
我正想问呢,她就说了。
我也突然想起来,陆墨,他的丧宴,出丧,下葬,害他的人,会不会一直都参与其中?
我本来想回家就问,问陆承,查到可疑之人没有。
但是,我的马车刚进院,鲜艳就哭着跑了出来。
一转眼,我出门一个月了,
六月的天气,雨是不会提前通知你的,你看,天是晴的,那是上一刻,这一刻,我回来了,雨水就打湿了鲜艳的衣裳。
她哭着跑过来,跪下,泣不成声:三弟妹,我错了,二嫂知错了,二嫂不应该撺掇秋语搞垮你的客栈,我,我就是想解气,凶手找不到,我不拿你出气,拿谁出气呢,我就,一时糊涂,对不起,三弟妹,我是一位母亲,小墨没了,天就塌了,你二哥动不动就埋怨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没想到,只是毁了客栈,却害得你差点断了腰,搭上小命,我真过意不去,你不打我两下,我,我后悔的睡不着,我盼着你回来,和你说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