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逼逼赖赖,有本事杀了她。
秦淮京:“……”
他险些被气笑。
“周二丫,你从头到尾,是不是都没有搞清楚状况过?”他眼神一冷,“你的命掌控在我的手上。”
锦瑟一点儿没虚,拆了盘发的簪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用力。
鲜血瞬间外涌,秦淮京一把上前攥住她的手腕,脸色阴沉,目色阴鸷:“你不怕死?”
锦瑟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浅灰色的眸子里凝着比月色更为凉薄的颜色。
他见过无数人贪生怕死,也见过郁郁寡欢选择自杀的人。
但从没有一个如她这样,上一秒还在怼他,下一秒就已经刺穿自己的喉咙了。
要不是他动作快,她就要死了!
还好现在只是破了点皮肉,并不深。
“疯子!”秦淮京自认为自己也算得上是一个发疯的人了,但是跟面前的锦瑟比起来,他只觉得不够。
她就像是一朵烈日拼凑成的花,灼热又烫手,谁想将她藏起来,谁就会受伤。
他将她的簪子抢了下来,看着她脖颈上小小的血洞,还有往下不断滴淌的鲜血,那鲜血顺着她雪白的脖颈往下滑,淌过锁骨,钻进衣领中。
她就这么云淡风轻地坐在轮椅上,身后是大片铺开的蔷薇,血液流淌得缓慢而又带着诡异的美感。
他不自觉地滚了滚喉结,目色幽深。
“真漂亮。”他毫不掩盖地夸赞她的美,目光扫过她的脸,落在她苍白的唇上。
他总觉得,这鲜血应该落在她的唇上,那样会更美。
她应该是夺目炙热以及疯狂的存在。
象征着某种毁灭而又悲壮的美。
他冰冷的指尖从锁骨往上游走,鲜红的颜色凝结在指腹,他不作声地盯着指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