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策论,先生是猜出了幕后之人是谁吗?”
宝玉继续追问道。
既然已经开始问了,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这样做或许有些残忍,但是却没有什么二次伤害。
“之前或许猜不出来,可是如果真的是污蔑你策论舞弊的话,那十有八九就是那个人。
对了,污蔑你的人是不是民丰县的?”
文先生叹息一声,又抬起头问宝玉。
“对,民丰县的,姓李,叫李炳超,之前好像是白鹿书院的学子。”
李炳超的处理结果如今已经贴到了府学学宫的告示栏上呢,错不了。
“那就没错了,确实是为师连累了你。”
文先生笑笑,歪歪斜斜的站起身,走到一旁的竹架上,又提了一坛子梨花白,将它放在了桌子上。
“先生说的什么话,宝玉的处境又好在了哪里?先生不是一样收了我当弟子。”
宝玉按住文先生想要破开酒封的手,盯着他的眼睛又问:
“先生还没说,那人到底是誰?是先生的同窗?还是亲友故旧?或者是政敌?”
这几个月,他对文先生的性子也有所了解。自己这位老师长相俊朗,学问更是一等一的好。
但是有一个很明显的缺点,那就是太过感情用事。
只看他这些日子的状态就知道,他其实早就在心里确定了人选,之所以提出试探,也是抱着一丝奢望罢了。
他一直觉得,与其吭哧瘪肚的软刀子磨人,倒不如一刀捅到底。
疼就疼,脓血放尽了才能开始愈合。
文先生抬头看他,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算……算是我的老师吧,他是从小教授的功课的兄长,我的嫡亲哥哥文启明。
我的策论最喜欢糅合各种观点,兄长最了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篇小抄应该走的是宽泛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