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的正常么?
这样的一切,真的,那么理所当然么?
那自己呢?
自己又是什么?
底层的蛆虫?中层的蝼蚁?还是高层笼子里欣赏的昆虫标本?
“我是谁?”他轻声问。
我是槐诗。
在远方吹来的风里,有一个声音回答,告诉他:男,三十岁,是福音金融的业务员。
可我呢?
槐诗低头看着掌心中残存的鲜血,还有自己在血中的倒影:我又是谁?
你是槐诗。
血中的声音回答他,男,二十一,你是天国的守卫者。
“我从哪里来?”
槐诗越发茫然。
你从中层员工孤儿院来,不,你从新海的一座老房子里来……
我要到哪里去?
我要努力混日子,将来住进公司的养老院里去,不,我要成就……我要成为……我要重建曾经的一切!
剧烈的痛苦中,槐诗捂住脸,无数青筋从脸上浮现。
他痛苦的喘息着,痉挛。
就像是褪去外壳的虫子一样,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灵魂里渐渐崩裂的枷锁中浮现,在向着他呐喊!
“可我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