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槐诗忽然很想要打人。
至于吗!
在旁边,尼普顿戳了戳槐诗,压低声音问:“喂,你究竟给他留下了多大的阴影?”
“哪儿有啊。”
槐诗茫然的摊手,一脸无辜。
“那他每次喝完酒之后骂人都要带上你?”尼普顿明显不信,摇头啧啧感叹:“还说你丧尽天良,缺德到家,坏事做尽呢。”
“……都是醉话,哪里能信啊?”
槐诗摆手,面对流言蜚语和朋友的误解,也只是和煦一笑,释然的说道:“夸父老哥心直口快,性格爽朗,有什么想法也不藏在心里,有话就说,一口吐沫一个钉。所以,大家才都愿意听他讲话,相信他。
我就喜欢这样的性格。况且,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即便是偶尔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忍忍也就过去了。
是吧,尼普顿老兄?”
“……”
尼普顿脸上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在这短暂的插曲过后,随着胜利的喜悦消散,便再一次的,回想起起被单身俱乐部的老光棍们嘲笑时的悲愤,还有突然之间名声扫地的屈辱……
沉默。
突如其来的沉默。
不知不觉的,他的手中的叉子已经举起。
对准了夸父那扭来扭去的屁股。
眼睛就已经红了。
那一瞬间,他脑中浮现出古老的斯巴达战士们在温泉关向着波斯大军透出长矛的雄伟英姿;那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明月之下带着项圈的少年从瓜田中飞身跃起,冲着孽畜投出猎叉的轻灵身影……
那一瞬间,他不再是一个人!
而是复仇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