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楠生轻眯了眼:“小桃,我的宠愿,从来不是什么济苍生、安黎元,而是替我父亲报仇,再兑现我母亲临终前的嘱托。”
柴小桃莫名有些心疼,原来,何楠生的父母都已经不在身边了。有些神伤:“那你更应该去完成伯母的嘱托,别在我一个寡妇身上消耗时间了。”
何楠生欲言又止,半天才说道:“我母亲临终前的嘱托,是让我成亲,给何家绵延子嗣,承袭香火......”
柴小桃:“......”
柴小桃的内心无比复杂,实在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应该同情何楠生父母双亡,还是该骂他死皮赖脸求娶自己?
自己到底哪里好了?一个寡妇,还带着三个拖油瓶,脾气还不好.
柴小桃想苦口婆心再轻何楠生,身后的房门一开,讼哥从屋里出来了,揉着惺忪的睡眼:“娘,大早晨的谁来了?咋不让进院啊?”
柴小桃脸色一讪,“没、没谁。”
柴小桃想遮过去,可有的人却不愿意,何楠生猛的探进头来,还没等他对讼哥儿说话,柴小桃本能的回手关门。
结果把何楠生的脖子卡在了门与框之间,幸亏柴小桃及时收手,否则真要被“斩立决”了。
柴小桃忙缩了手,看向何楠彺的脖颈儿,发现并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嘴里低声嗔怪:“不让你进,你偏进。拦个门,别人用脚,你却用头,你以为自己的头是铁打的?”
何楠生不理会柴小桃的碎碎念,冲着讼哥儿热情的招手:“讼哥儿,你过来一下,有人托我给你一件礼物。”
讼哥儿走了过来,瑟缩的看了柴小桃一眼,一本正经答道:“大人,我娘说,无功不受禄,您还是将礼物拿回去吧。”
何楠生笑而不语,对何六儿点了点头。
何六儿从车辕上拿下来一杆长枪,直接扔向了讼哥儿。
讼哥儿嘴角上扬,连忙接住,别说,这枪身看着是皮制的,摸着倒挺沉实。
讼哥儿马上在手里耍了几圈,这要是柴小桃不在,估计得兴奋得尖叫出声儿了。
柴小桃立即急了:“谁让你送讼哥儿兵器的?我就是怕他惹祸,才把家里的所有带铁的东西拿到李家去了!就算这样,还是被他偷拿了把锥子出去。我千防万防,你们倒好,送到家门口来了。”
何楠生微微一笑,从讼哥儿手里接过长枪,把枪头一拧一拔,枪头就被拆下来了,把枪头递给了柴小桃,耐心解释:“枪头是活的,你可以收起来,遇到像昨天那样紧急情况时再拿出来。”
何楠生又在枪杆中间一拧一拔,一根完好的枪身又变成了两根短棍。
何楠生把枪身又递给了柴小桃:“这枪身是空心铜的,外面包了一层皮质,既可以防身,又可以减少杀伤力,是专门给讼哥儿定做的,既可以防身,又可以不一击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