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他也站在前头,因上头压着太子,那种感觉是憋屈的。
如今没了太子,他是最大的皇子,虽有些小过错,但更多的是为陛下和朝廷分忧解难。
这样的愉悦心情,是从前没有过的。
尤其是裴瑾廷自请去边疆戍边后,达到最高峰。
戍边好。
去往边疆,山高水长,不会在陛下的眼前晃来晃去。
虽说远香近臭,若是山长水长,再香到了陛下跟前,那味也淡了。
他望着面色沉静如水的皇帝,恨不得帮他做决定。
虽说去戍边,手上会有兵权,尤其是镇国公也在边疆,手中已经握着十几万的兵权。
若是裴瑾廷再去边疆,翁婿合作,国家的半壁江山就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将来无论哪个皇子上位都会战战兢兢。
同样的,裴瑾廷他们就不害怕帝王的猜忌吗?
要秦王说,这事就是双面剑,有好有坏。
眼下,对他却是好处大大的,至于那坏,徐徐图之,总能摘除掉。
让秦王迫切地想要将裴瑾廷赶去边疆的,还有最近发生的事。
皇帝频繁召见裴瑾廷入宫,摈弃闲杂人等,只与裴瑾廷密谈。
虽说秦王知道,皇帝不可能将太子的位置传给裴瑾廷这样一个外人。
可到底还是让秦王心头慌乱起来。
裴瑾廷直直地跪在大殿之上。
皇帝目光幽幽。
“景珩。从你十五岁至今,你在朕的身边,将近十年。这十年里,你为朕分忧解难,朕心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