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床位上陪护的训练家也或多或少撇过目光观察着小智。
在他们心中，小智已经成了个恶人。
但小智没有管他人目光。
他觉得，从一开始，木棉球的培育方案就出了差错。
木棉球像是顽皮的孩子，进入青春期后逐渐开始抵抗父母般，并且到了一个难逆的程度。
在这种情况下，小智选择了最激进的方法。
“你不是废物？不，你现在就是废物。”
“你的将来也许不是废物，但按照你自己的走法，你将来也是废物。”
“你听过这样一个故事吗？”
小智把木棉球放到自己腿上，回忆道：“在很久以前，有一对农村夫妇，他们生有三个儿子。”
“大儿子在农村每天耕地，勤劳致富；二儿子在各个镇子上经商，也发了财；只有读过书的小儿子找不到工作。”
“这一天，他回到家，问他母亲：母亲，为什么我的知识比大哥二哥都高还没有他们富裕呢？”
“母亲笑着把三个儿子都叫来客厅，对他们说：我们村口有座小山，你们说说，你们各自会用什么方式爬上去。”
“大儿子一马当先：我体力好，顺着大道爬，不出半天就能到达山顶。”
“二儿子略微思考：我体力不如大哥，不过知道山后有条运货小路，半天也能上山顶。”
“小儿子大笑：大哥二哥，你们不如我。老师教过，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我从山下重新修条道直达山顶，不比你们那弯弯绕绕的破路强多了？
母亲听了他们的回答后对小儿子道：这就是你不如哥哥们的地方了啊！
小儿子百思不得其解。”
“木棉球啊！你就是那个小儿子，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这下，木棉球头顶的棉絮都蔫了下去，趴在小智腿上不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