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从夫,女子以夫为天,怎可以用夫家的名誉为要挟为自己谋利。
他深觉自己这十多年对女儿的教育全都是白费功夫,培养出来的孩子不守礼法,不讲规矩竟到了如此地步。
晏光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又感到无可奈何,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也不愿意再听旁人非议。
两个都是亲生女儿,一个咬死要治一个故意下毒罪,另一个不惜赔上全家也要赢下这口气,不肯输一点面子,这叫他这个当父亲的毫无办法。
况且,一个女婿是最有潜力当新皇的人,三殿下郑名文治武功,才华谋略群臣已经有目共睹;另一个女婿是手眼通天的摄政首辅,可以将当今皇帝视作傀儡。他,不过是个老臣。
既是嫁出去的女儿,便是泼出去的水。
晏光元摸了一把花白的胡子,决定转身离开,在这嘈杂的人群中消失掉了,轻飘飘的,都不太惹人注意。
“二郎!”
林氏见祁风黑沉着脸望着这乌压压的一群人,不由得上前劝道:“咱们不如先让厨房上早饭来,请诸位大人用过饭之后再商量如何?”
“不必!”
紧接着,只看祁风迈步走向晏锦洲,将自己肩上所系的那条白色狐裘缓缓解下,躬下身子,异常温柔地披在晏锦洲身上。
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说了一句:“来!”
晏锦洲简直受宠若惊,她真的不知道,反派首辅是个这么宠老婆的人。虽然书中说祁风是个阴晴不定,做事带有三分邪气,若是有哪句话哪个人顺他心意,他便是天上的星星也要摘下来送人。
但没想到,自己竟有这样的狗屎运,合了首辅大人的眼缘。
他将晏锦洲的手紧紧握住,拢在自己怀中,对着众人说道:
“是!本司的夫人,自己最清楚,断然不会做出此等下三滥的谋害之事,此事必要重查!”
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晏锦洲听得沉醉。
有了祁首辅的发言,一位年纪较大的太监立马就做出了回应,“老奴这就回宫禀告皇上,还请大人与夫人忍着脚程不快,耐心候上段时间。”
“出去!”
随着一声低沉的喊叫,一名小太监与此同时被踢出来了,刚刚的大太监跪在了地上,朝着晏锦洲拜了拜:“夫人,老奴之前实在是猪油蒙了心,竟然没有纠察到这贱奴婢敢直呼主子名讳,以下犯上。”
“我这就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