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周建业吗?”
周爷爷笑道:“瞧我这记性,当初分家的时候好像咱还不认识,那是我年轻的事儿了,我都记不太清。周建业可能是我三爷家的孩子,我三爷这人最在意身份,偏偏只有他是庶出,闹分家闹得最凶的就是他。”
周奶奶啧啧两声:“要么说呢,人越是缺什么就越爱显摆什么,看他周建业骨子里端着架子,我还以为是读书人教书教傻了。”在学生面前端架子有什么用?学生是来学知识的,又不是来讨好老师的。
就冲他对着自己的乖孙一副发号施令的语气,周奶奶就对他不喜。
“咱们两家还是不要相认了,我感觉你三叔性格不好,教出来的孩子也是物以类聚。真要和咱家走动起来又是一地鸡毛。我跟周柔都是一样的性子,我俩不爱跟亲戚计较零碎小事。”
周爷爷给老伴儿顺毛。
“不会,我都是半截身子要入土的人了,总不能老祖宗半夜还给我托梦让我认亲。他们自己断的亲,自己在下面认去。”
周奶奶笑着拍他手臂。
“你这老头子,一个当医生的还神啊鬼啊,不怕被人抓了去。”
周爷爷笑呵呵:“我只跟你说悄悄话。”
这边三个家庭相亲相爱,而在华州的另一边城市,一对小情侣正陷入不知名的冷战中。
苏玉和曹文凯在开学报名的前一天没忍住偷尝了禁果。
事情的主要责任在曹文凯,是曹文凯没忍住对苏玉一通花言巧语,于是苏玉半推半就了。
两个人没有去宾馆,是在曹文凯学校寝室潦草结束的,他是学校来的最早的学生,舍友们都还没到。而且宾馆要结婚证才能异性共住一间,关键价格还不便宜。
让曹文凯感到难受的是床单没有血迹。他离家前听他妈耳提面命,第一次得落红才是清白女子。
他是无条件相信苏玉的,也想对苏玉负责,只是连落红都没有,他破天荒对苏玉产生怀疑。
他一个男人不能当面问出口,只是这些事情一直憋在心里,就导致他在和苏玉约会的时候心不在焉,一直都在想这件事。
就连苏玉也发现他对自己冷淡了。
苏玉不明所以,只觉得委屈,于是开始哭哭啼啼。
她眼里的泪水大颗掉落:“你是不是得到我就不想珍惜了?”
曹文凯想说他想珍惜,可是苏玉连落红都没有,说明她的清白早就丢了,破鞋让他穿,他怎么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