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其他几个人陆陆续续回来,大家都不是家庭富裕的孩子,去食堂也就是看看价位表,发现饭菜的价格还能接受就在食堂吃了第一顿。
回到宿舍大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顺着味道寻到了严娟的桌上,正好是糖蒜剥下来的蒜皮。
刘薇薇凑近道:“这是糖蒜吧?没想到这时候还能吃啊!我家都是腊八的时候才做这玩意,不对,腊八的时候那叫腊八蒜。”
严娟招呼她吃一个,刘薇薇选了一个特别小的糖蒜放到嘴里。
“嗯,就是糖蒜,严娟你家里还挺有钱啊,糖蒜这么贵的东西都能拿来下饭吃。”
严娟哭笑不得:“我家要是有钱我还能在宿舍啃馒头。我家乡有专门种大蒜的田地,卖不出去就只能村集体做成糖蒜卖,不过也不好卖,肯定没你们首都价格高。我们屯一家十几亩地,家家户户都能种蒜。”
刘薇薇叹气:“要不是咱们距离太远了,你完全可以让你家人把蒜拉到咱这里卖,绝对能发家致富。”
严娟深有其感:“谁说不是呢,有火车已经很方便了,虽然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才到,总比赶驴车过来强。”
曹丹阳不由得疑惑:“按理说你家位置那么偏僻应该很落后,你是怎么做到参加两次高考,你们那里会让女孩读书吗?”
严娟嘿嘿一笑:“因为我们那里女人能顶半边天,种地都是女人在行,爷们不顶用,我家是我妈说了算,我爸反对也没用。”再加上老师也说她每次只差20来分,只要再用心一点就能考上首都大学,严娟怎会不心动?
董姣不由得羡慕:“真好啊,我连路费都是村里给凑钱出的。要不是村长告诉我爸妈首都大学很厉害,是咱们国家排名第一的大学,等我读出来了能赚大钱,我爸都不愿意给我出学费。”
严娟同情她:“你也太惨了,要不咱们一起去找个活吧?我感觉你家里人不靠谱,总不能一直依靠村里。我看食堂在招扫地洗碗工,咱们去打扫卫生能赚个生活费。”
董姣面露羞涩:“我可以吗?会不会被人嘲笑笨手笨脚?其实我性格很内向,不擅长跟人交流,就是因为一直埋头学习才能考上首都大学。”
严娟拍着胸脯:“试试呗,不要咱们就换一家,我学费就是在我们县城给人家扛东西换的。我爸妈给我出钱我不乐意,我这么大个姑娘哪能还花家里的钱!”
大家被严娟说得意动。
就是啊!她们都是已经成年的大姑娘了,上大学应该自力更生,总不能一直问家里要钱,靠山山倒,还是靠自己最好。
每个人的家里或多或少都有难言之隐。她们不想给家里增加负担,实际上也是担心如果有天家里拿不出钱会被家里放弃,谁让她们都是女儿。
这个年龄谁家里没个弟弟妹妹或者哥哥姐姐,样样都是花钱的地方。她们处在这个不上不下的年纪,万一突然哪天父母想不开觉得女孩上学没用不给她们出学费,那不就白搭了。
大家一瞬间纷纷涌起了危机感,看得月颜感觉自己极为不合群。
月颜安抚大家情绪:“我觉得兼职的事可以留着等军训结束后再看,因为我们还没有拿到课表,不知道我们的课程分布是什么情况。学校肯定也有贫困补助,到时候问问导员吧。”
大一的课程很紧张,还都是理论知识比较多,如果去兼职耽误课程难免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