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儿,这些天跑哪儿去了?都没见着你人咧。”
眼见徐云对自己的态度与往日无异,张三的表情也逐渐放松了几分。
当然了,拘谨还是有一些的,只不过没有一层可悲的厚障壁那么离谱:
“俺姐的孩子昨儿满月,我去帮姐夫家张罗了点事儿...
王...王哥儿,听说你在老爷面前讨巧立了功,一下就搬到了东苑?”
徐云朝他点点头,嗯了一声。
张三本就是孩子心性,加之他也没见过自己过去两天的所作所为。
因此不处意外的话。
他话里的‘讨巧立功’,多半便是从其他仆役那儿听来的碎嘴。
毕竟自己前几天还是刚被人从水里捞上来的小偷,第二天成了最低等的仆役,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倒霉蛋。
结果一周不到。
自己摇身一变成了老苏的座上宾,那些仆役按照正常的称呼甚至该叫自己‘王公子’。
除了张三这种少年人外,绝大多数仆役必然都会在心中恰点柠檬,阴阳怪气几句。
随后徐云笑了笑,对张三道:
“运气好罢了,反正门客也好仆役也罢,不都是为老爷做事的吗?”
“不不不,那可不一样哩。”
听到徐云这番话,张三很认真的摇了摇头,掰持着手指道:
“老都管和月莲姐他们不说,寻常仆役的月钱只有四到六贯,这差不多就到顶了。
可门客的供奉却不一样。
俺听说门客最少都是十贯钱起步,多的甚至二三十贯都有。
同样是干一个月的活,门客顶的上俺们五个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