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咬牙切齿,一会又含泪,红着眼睛。
“这...蔡师,这些都过去了,我们朝前看。”王鼎恒被他这一顿夸,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昔日是真想拜他为师,只是这秀才,不,这县令一直不信,他一个流浪儿是真心想识字。
至于帮他老娘劈材担水,则不过是顺手而为的小事。
当不得他这番夸!
“是都过去了,陈冠文已死。”蔡仲笑了笑,“我此番带兵返乡,就是想灭他全家,没想到鼎恒你却先我一步。”
“啊?陈冠文死了?”
王鼎恒惊讶道。
两年不见了,且蔡仲现在又是县令,这事老王肯定不能认。
“这事,你不知?”蔡仲闻言一愣,道,“昨日你杀了陈大山等,又斩了他一条手臂,我以为你做的呢。”
说着,他又补了一句,“陈冠文等鱼肉乡里多年,无恶不作,罪该五马分尸!
我跟他又有夺妻之恨,鼎恒你莫怕,大方承认就是,我不可能治你罪。”
“蔡师,我真不知!”王鼎恒笑了笑,道,“我昨夜一大早就睡了,并没有进过陈府。可能是我斩了他一条手臂,然后有人趁此机会杀了他?”
此事涉及到林王妃,却是怎么都不能认。鬼知道,若是哪天那贵妇回去了,她夫君宁王会不会问到了这县令?
“是有这可能。”
蔡仲迟疑了一下,道,“鼎恒,我想跟你打听一女子。”
“嗯?”
王鼎恒内心一虚,果然要问到王悦了?
虽说这小少妇嫁给陈冠文多年,但他却是知道,她一直暗中托人给蔡仲寄钱,供他读书和进京赶考。
此番他衣锦还乡,肯定是要过问一下,甚至是接她走?
“鼎恒,你看看,有没在村里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