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辞妥善，不卑不亢，然而质问而出的话，却是让殷夫人、太乙、李靖三人神情都是一变。
太乙真人是惊讶与哪吒今日的反常。
李靖则是神情复杂，他从哪吒的眼神中，看到了愤怒和失望。
一时间，他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哪吒！”殷夫人看到夫君痛苦的神情，忽然低喝一声，道：“不许无礼！”
她向来都是以“吒儿”称呼哪吒的。
现在直接以“哪吒”呵斥称呼，就能看出来，她现在有多么的失望和不满。
“请父亲回答我的问题！”李靖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一双眸子死死盯着眼前的本土李靖。
目光像是一把刀，像是要破开眼前这个李靖的内心，看个究竟一般。
情绪左右之下，李靖不知道自己是在质问冒险场景的本土李靖，还是在质问他自己。
“你自然是我李靖的儿子，从始至终都是！”本土李靖压下心底所有的请思绪，沉声道。
“既是将哪吒当亲子，为何从未信任。”李靖小手一挥，呛声道：
“你可知，当日是那几只蝼蚁挑衅在先，我不过是略施小惩罢了，你不问一句就将我禁足！”
“还有刚才，开口就是惹麻烦，闯祸！”
“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说着，李靖冷笑一声，道：“口口声声为我好！”
“说什么跟着别人学仙法，降妖除魔……”
“到头来，也不过是想让我去保护那些愚昧无知，不分青黄皂白的蝼蚁！”
“……呵呵，我想不光是如此，这些年妖孽之类称呼，没少给总兵大人抹黑吧？恐怕这降妖除魔，多半也是为了成全你总兵的名头。”
“毕竟，一个妖孽带来的污点，可不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