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几日,卢俊义心里千头万绪,根本没有察觉身上有什么不妥。
燕青推开门,走进堂屋,道:“主人,琼英又背了一捆荆条在屋外跪着了。”
卢俊义恼火道:“她跪我干什么,她都占了大名府了,每天难道还这么悠闲,什么事情都不必做吗?”
燕青笑道:“琼英分得了轻重,所以她只是晚上来负荆请罪,等到太阳真的升起来,她又要出去处理事务了。”
卢俊义更加气闷了:“分得清轻重,她还会造反吗?她知不知道,一旦造反,以后这大名府内内外外的要死多少人,要有多少人流离失所,有多少人死于刀兵,这是多大的罪业啊?”
燕青说道:“可是,琼英不造反的话,这大名府照样每天都在死人埃”
卢俊义错愕道:“你这是什么话?”
“实话呀。”
燕青指间转着那根铁笛,“主人这几年,除了练功练枪,就是喝酒泛舟,或者爬山眺望,观赏日出云海,可还记得,我们去湖边,去山上的时候,曾经路过许多无人居住的荒村?”
卢俊义点点头,脸上还是有些不解。
燕青叹了口气:“主人莫非从没有想过,那些村子为什么会变成荒村?”
他知道卢俊义当真是从没有想过这件事情,至少没有深想过,所以他也不等卢俊义回答,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是因为青壮被拉去矿上,被征去做了民夫,老人和孩子无力耕种,就往别处逃难,或许是在哪座城里做了乞丐,有幸多活几年,或许死在半路上,没几日也就不见了尸海”
卢俊义听得眉头紧锁,眼神犹疑,几度想要开口,又闭上嘴巴,最后犹犹豫豫的说道:“莫非琼英还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至少不会更坏。”
燕青劝道,“这也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该去做的事情埃”
卢俊义犹豫道:“我再想想。你让琼英丢了那些荆条吧,她的武艺是我亲自传授的,假如还能被那小小木刺伤到,岂不是枉费了我的教导。”
燕青应了一声,出门去了。
琼英悄悄打探:“如何?”
燕青拉她走到府外:“成了,主人一向没什么定见,耳根子又软,几日下来早就消了气了。不过,你还要照顾他的面子,不要再提他置气这件事情,等过两个时辰,就当他从来没生过气一样,请他去操练士兵。”
“好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