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时候,周围好几支兵马都在与自家的兵马靠近,他们根本分辨不出来,哪些是行军过程中偶遇,哪些是对自己怀有恶意,等到距离拉到极近时,才能分辨出怀有敌意的一方。
于是他们开始想要整军列阵,应对敌方,可是那些被下令全速前进的木头小人,要想停下来,往侧面布好阵线,也是需要时间的。
往往在他们的阵线还没有完成之前,敌人的兵马已经横插进来,摧毁了他们的队列。
‘冲散队列也没什么,反正彼此的素质都差不多,捉对厮杀,还不知道谁胜谁负呢?’
有人抱着这样的念头,继续指挥,于是他们看到,敌方的弓箭手一轮抛射,就干掉了他们前沿的士兵,骑兵像割草一样,在他们的步卒里面收割。
当盾牌手长矛手紧密配合的阵线压过来的时候,己方的散兵游勇,全部都寡不敌众,被轻易的戳倒在地,压倒在地,身上冒出细细的白烟,代表已经死亡。
广南路的武胡也是这群人里面的一个,在失败的沉默之后,他脸上现出怒容,把指节捏的嘎嘣作响,发出质疑:“这是偷袭,还没有到沂州城,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关洛阳冷冷的一眼扫过去:“假如这些真的是你的部众、兄弟,他们的命只有一次,等他们死了之后,你要向谁讨取第二次准备的机会呢?”
武胡被这一眼看得浑身发寒,不由自主的就顺着关洛阳的话产生了联想,那些冒烟倒地的木头小人,一个个都成了鲜活的人体,残破的尸海
血流漂杵,满目猩红的场景冲击到他的大脑里面,顿时使他整个人都低颓了下去。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很快,他的好兄弟刘大鼓也坐了回来,越来越多的人失败、下常
不到半个时辰,十九路义军头领外加梁山,一共二十路人马,已经被淘汰的只剩下六路。
梁山,方腊,张万仙,琼英,高托山,李太子。
李太子和鲍佩松、崔道成商议,把他们那部分兵马藏在深山里面不动,就想坐收渔翁之利。
高托山操控他的兵马,在沂州水道之间行军,逼近城池。
琼英和张万仙的兵马,不疾不徐地赶向沂州城。
方腊已经击溃好几支部队,正在攻打沂州城的东面。
青州二十八寨拿青州城练手,方腊在幕后指挥,不乏攻城的经验。
但是他们的对手,是已经抢先占据了沂州城,借助城墙的便利,把这座城池守得固若金汤的梁山兵马。
方腊和高托山,连续四次进攻,全部都被打退,等琼英和张万仙的兵马赶到之后,四面开战,四倍于城中的兵力,居然还是不能拿下。
整整耗了两刻钟之后,方腊收拢兵马,在城外休整,抬眼去看梁山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