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顾止当时唯一的徒弟,五百年的时间,按理说他应该全然继承了对方的衣钵。
然而并非如此。
顾止从他入昆山时候就当着众人棉训斥过他,戾气太重,剑心不稳。
不过他还是顺利拜了对方为师。
然而他对他并不宽容,从少有赞赏。
凌霄剑法一共十重,他一直卡在九重难以精进。
不单单如此,那把本该承给他的凌霄秘境,这五百年里顾止也没有告诉他破解秘境的方法。
他好几次没忍住去找顾止要过第十重的剑法,也提出了想要去看看秘境。
顾止没有同意,而且还狠狠训斥了他一顿。
在所有人眼里顾止对他很满意,毫无保留。
其实只有他知道,在顾止眼里自己从来不是一个令人满意的亲传弟子,而他也只是暂求一个庇护之所,从没有将一个屠杀魔族的正道魁首当作师尊,也没有将昆山当作自己的家。
在当年叛逃昆山的时候他其实最想要拿到的就是进入秘境的方法,还有凌霄剑完整的剑谱。
可是那老东西骨头太硬,嘴太严,什么都不肯说。
最后他不能久留,不得已离开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眸沉了几分,也无所谓疼痛,用指腹一点一点摸索着飞羽令上面精细的纹路。
“看开他对你的确很宝贝,这么贵重的东西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作为拜师礼赠给你了。”
青年的指尖红了一片,抬眸勾唇看向白穗。
“万年妖丹所做的神器,我也很想要呢。”
“这也是你我师兄妹第一次见面,师妹可否忍痛割爱,自行解除了和它的血契赠予我可好?”
白穗被对方这不要脸的行经给惊到了。
她气笑了,着实没忍住朝着他啐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