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洲见她没有反应,余光往后瞥了一眼,只看着她一点一点清洗着他的伤口。
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颤抖着,下隐约可见眸子里一些潋滟的水泽。
她又因自己哭了。
突然之他有些后悔了,他应该答应她的。
陆九洲在想什白穗并知道,她只感觉到青年身体僵了一瞬,以自己弄疼了他。
她手上动作一顿,低头凑近轻轻吹了下伤口位置。
痛了吹一下,吹一下应该痛了。
很自然的一个动作,白穗做的时候基本上都没有过脑子。
温热的气息落在伤口处,从个位置似有电流传递,一下子从头皮到尾椎,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陆九洲的身体极微弱地颤抖了下,呼吸也有些重。
白穗一愣,怎反应更大了?
“师兄,我弄疼你了吗?”
“……没有,我大习惯而已。”
青年的声音喑哑,像疼的又像压抑着什,眉眼也晦暗。
白穗眨了眨眼睛,没有明白陆九洲这话里“习惯”和反应大有什关系。
她也没多问,只专注给他上药。
微凉的药膏在温热的指尖,又揉进了他的身体。
一点一点,轻柔缱绻,像沐浴在阳光下一样舒适温暖。
陆九洲眯了眯眼睛,神情有的带着猫一样的餍足。
“好了师兄,你转过来吧。”
他听到这话后有些紧张地攥着衣袖,喉结滚了滚,僵硬着身子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