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缺氧,白穗的脸染上了绯色,扫了胭脂一般昳丽,连眼尾沁了些水泽。
陆九洲眼眸闪了闪,视线落在了她被己蹂.躏红肿的唇瓣上。
这应该是他有史以来做得最出格的事情了,他以为他后会慌乱解释,又或者会红着脸避开她的视线不敢看她一眼。
然而这些都没有,他感觉前所未有的餍足平静。
反倒是那个大着胆子主动吻他的白穗,被他看得不甚在。
陆九洲抬起手轻轻抚上了少女的脸,因为常用剑他的虎有层茧子,碰触到她的颊时候有些痒。
他用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唇角,微抬着她的头让她己对视。
“疼吗?”
“……还,还好。”
陆九洲勾唇笑了笑,那笑声很轻很低,是一个短短的气音。
“有一事我前一直瞒着没有告诉,如今想来应当说了。
我给的那块玉佩上有我的一缕神识,是我的本命器。不要顾忌太多,更不用藏着掖着怕人看到,想怎么用便怎么用。”
这话的意思已经算直白,把本命器神识赠予给她,交付身心没什么区别。
白穗恍惚间意识到,这块玉佩从一开始的只是寄放在她这里,到如今成了她的……
不是送给玄殷的,而真正的属于她的东西。
“……我可以理解为,是定情信物的意思吗?”
半晌,白穗如梦初醒一般,抬头怔然的开询问。
陆九洲听后一愣,脸上又热了起来。他余光瞥了一眼早已离远了已经听不见他们说话的谢长庚,又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宁玦。
而后薄唇抿着,没过多久那绯色又蔓延在了脖子根。
两人现在的关系只是心知肚明,却没真正表白过心意。
不单单是这块玉佩,还是己刚才唐突的亲吻,这些都不够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