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们宗门哪个师妹送你的?”
半晌,她试探着这么问道。
陆九洲一顿,正斟酌着语句说道。
“这手帕上的图案是我绣的。”
“我早些年心不静,便喜欢绣东西稳心神。后来心是静了,只是这习惯改不了了,所以,所以时常会绣些小玩意儿。”
他低着头不大敢看白穗的眼睛,发丝之间那耳根似也如那手帕的红梅一般,嫣红得让人难以忽略。
“我知道男子绣这些有些奇怪。姑娘若不喜欢还给我便是了,莫要再取笑我了。”
“没没没,我喜欢,我怎么不喜欢,这针脚这图案精细好看着呢,而且这手帕一看就是上等绸缎,摸起来……”
白穗得知陆九洲绣的手帕,心下松了口气的同时赶紧夸奖补救。
结果她刚接过摸了摸,只一下便顿住了。
陆九洲见对方不说话了,抿着薄唇抬眸,疑惑地看了过去。
“道友,你忘记收针了。”
“摸着扎手。”
她这个平日里去厨房做饭连菜刀都拿不稳的废物点心是天生剑修,这不扯犊子吗?
“白姑娘,我并未与你说笑。你不是剑宗之人可能不知道我手中这把天昭有多霸道,它是一把千年神兵,就算是我当年入剑冢去取它的时候也险些被它的剑气灼伤。”
陆九洲看出了白穗的惊愕,生怕她误以为自己是在和她开玩笑,赶紧将前因后果解释给她听。
“虽然刚才你是得了我的允许才能碰触它,但是那剑气却是我也无法完全压制的。”
“万物有灵,有人善五行,有人善推演,这是生而注定的体质。就像你天生亲剑,是极为罕见的剑修体质。”
白穗可能不明白这“亲剑”是什么意思,然而这对于所有剑修来说都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体质。
修者万千,毒修最怕被毒反噬,医修最怕药石无医,而剑修的剑为半身。
他们最怕的不是身死战败,而是被剑气所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