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毓竹就是易碎的瓷器,碰一碰就能当场倒下。
定远侯爱子情切,为着江毓竹所做的不比那永顺侯护着柳氏时蛮横不讲道理,江毓竹又向来表现的温文儒雅翩翩如玉,不仅在京中名声好的不得了,就连太后和好些贵人也对他另眼相待。
要是贸然朝着他下手,搞不好还没将人怎么着就被反咬一口,反倒惹得一身骚。
薛诺听着沈却的话,想起先前赵愔愔跟她说过江毓竹在京里的好名声,微眯着眼片刻冷哼:“搞不了他,就先搞别人。”
“你是说”
“萧池。”薛诺说道,“江毓竹跟萧池极为亲近,上次连来试探户部的事情,中秋衡云阁试探我时两人都是一起。”
“定远侯早年就已经交了兵权,定远侯府就是个空壳子,那病秧子就算再有本事,想要在京中打探消息或是做什么布局都离不开萧池帮忙,上次马场的事情本就稀奇,萧池也一直在想方设法打探我的事。”
自打上次萧池来过一次后,邱长青就说沈家这边时常有探子盯着,就连他那边也有人一直在查。
江南去的人不少,其中就有江毓竹和萧池一份。
既然是一丘之貉,那就先弄了萧池那个土匪头子,等解决了萧池再去动江毓竹那个病秧子。
沈却想了想萧池几次和江毓竹同进同出,且萧池手里还握着兵马司,要是能将他压下去的确能给江毓竹教训:“好,你想怎么做?”
薛诺眼珠子一转,朝他招招手。
沈却杵在原地没动。
薛诺莫名:“过来啊!”
沈却迟疑了下就被薛诺直接拉了过去,没等坐稳小姑娘就撑着引枕一手扒拉着他肩头,凑在他耳边叽叽咕咕一番。
薛诺的办法损得很,朝着萧池软肋下手。
萧池那土匪头子又莽又直,脑子单纯,又好美色,想对付他专捏他短处就行。
沈却原是迟疑不肯觉得太下作,可她又凑近嘀嘀咕咕缠着他说:
“我知道拿女子下手是阴损了点儿,可我又不伤她,只拿她当饵,况且我听说那姑娘本就是被萧池强要了的,说是成婚了却连个正经的迎娶都没有。”
“谁家姑娘会这么委屈的?那萧池本就是个土匪头子,八成也是图人美色,说不定咱们还救人出水火了”
她身上裹着薄被,小脸细白,凑近说话时嘴唇开开合合跟念魂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