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骂完了吴氏,她才看向一旁的沈正瑜:“你口口声声说你不知情,说你不知被人算计,你到底是不知道还是被名利蒙了眼,明知那陆弢找上长荣不切实际,却只顾着跟人炫耀得意,丝毫没想过中间有什么问题?”
“我”沈正瑜张了张嘴。
沈老夫人见他说不出话来,直接骂道:“你要是真没想过,那就是你没脑子,要是想过却还存侥幸,那就是坏了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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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二儿子时满眼都是失望,
“你总说你父亲偏心你大哥, 可你不想想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让你父亲看得上的。”
“这几年沈家不好过,连府中孩子都知道收敛言行不敢行差踏错,怕被有心人所害,可你倒好,一脚踩进旁人挖好的坑里深怕人家算计不到你,你只一心惦记着让长荣走了捷径,就半点没想过陆弢能看上你们什么。”
“是看上你们好高骛远,还是看上你们自负无知?!”
“你还有脸推脱说你不知道,宫里走一遭险些落罪都不知道错在哪里,沈正瑜,你简直太叫人失望了!”
沈老夫人是个性子很好的人,特别是这几年开始礼佛之后,她性子更加平和,将府中所有事情都交给儿媳打理,也从未曾这般疾言厉色地训斥过府里的人。
沈正瑜脸色发白。
沈长荣在旁也是死死垂着脑袋,紧咬着嘴唇时红了眼睛。。
沈忠康并没急着开口,他是一家之主,也是沈正瑜和沈长荣心存怨怼的人,他们本就觉得他偏心,有些话若他来说沈正瑜他们只会心生怨恨越发不满,可由向来慈爱也对府中一视同仁的沈老夫人来说却不一样。
见沈老夫人气得厉害,沈忠康伸手轻拍了拍她,这才神色平静地看向沈正瑜:“你不想出京?”
沈正瑜抿唇没说话。
沈忠康看着他:“陆弢死了。”
沈正瑜猛的抬头时脸色大变。
“你和长荣进宫之后不久,陆弢就从阁楼上失足摔了下来,本该在桌上的鹤嘴灯落在地上穿胸而过要了他的命,安国公和冯源奉命前往拿人时,他尸体还温热着,血流了一地,死不瞑目。”
沈正瑜脸皮子一颤,一旁沈长荣更是吓得脸惨白。
他们进宫是乘的马车,进宫后不出片刻陛下就下令让安国公他们就出宫拿人,期间连半点消息都没走漏,可陆弢就那么被人灭了口。
沈忠康看着二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