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的时候,宋昀诃和秦冬霖正在说话,商量着些什么,伍斐在不远处半蹲着,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明显蔫下来的牵牛花。
湫十走过去,问了问情况。
“这天太压抑了。”
伍斐神色凝重,若有所思地看着时时刻刻被乌云遮蔽占据的天空,道:“我看了一下,方圆百里,寸草不生。”
是真正意义上的寸草不生。
连棵枯树都看不见。
“确实让人觉得不舒服。”
湫十跟着摸了摸那朵小牵牛,它飞快一缩,钻回伍斐的袖子里去了,她笑起来:“还挺怕生。”
“才出世没多久,胆小得很。”
伍斐想起湫十小时候闹得鸡飞狗跳的情形,眉心不由得舒展开,“跟你不能比。”
湫十不以为意地啧了一声,显然不想听他再描述一番自己是如何的人嫌狗憎,不受待见。
她朝着宋昀诃的方向努了努嘴,道:“你往那边看看,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伍斐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了两眼,回:“都是老样子。”
“怎么。”
他顿了一下,有些好笑地问她:“天族那几个又碍着我们湫十小公主的眼了?”
“就没有不碍眼的时候。”
“你再仔细看看,看莫长恒。”
湫十提醒。
她指名道姓地点出一个人,伍斐便也正了神色,认认真真观察起来,半晌,他凝眉,道:“是有些奇怪。”
湫十之所以找伍斐,是因为他们那一族,天生直觉敏锐,对一些特定的东西有着非同一般的洞察力。
“我之前就隐隐觉得不对,可我是乐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