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人越老越怕死,越老越糊涂,建宁帝想把皇权牢牢控制住,便只给封号和府邸,不给封地,所以几个皇子之间都是表面关系,实则明争暗斗。
这其中当朝大皇子宁昱业,也就是晋王与排行第三的太子宁昱乾斗的最狠,势如水火。
但皇帝却作壁上观,众人怀疑可能是有心磨砺太子,也可能是皇帝并不满意太子,想让几个皇子竞争,谁扳倒太子谁就是太子。
此时太子心中就在怀疑着是宁昱业下的手,他这次无辜遭殃了好几个追随的官员,虽说官职不大,但要再拉拢几个也得费些劲。
再者他父皇也不是吃素的,大理寺和刑部也不是吃干饭的,到时候肯定可以查出来那几个或多或少与他有联系。
到时候岂不是这陕西都司一事就扣到了他头上。
眼中有些怒火在深处燃烧,心中有些烦躁。
虽然心中恼火,但是宁昱乾给自己立的太子人设一直都是温润有礼,礼贤下士的样子,所以这时候面上倒也尽量挂起一抹不太符合脸色的笑意。
而被怀疑的宁昱业此时也怀疑着太子,这会不会是太子他设的计,那几个被招供出的人有太子党的,而偏偏他的人一个没有。
到时候岂不是他平白无故惹人怀疑,可能有人觉得是他设计陷害太子。
宁昱业暗自思量着,眼中桀骜的目光落在太子身上。
不管是不是,他都得做好准备,如今看着,若是深挖,他也得惹人怀疑,而他父皇又多疑。
“启禀陛下,臣突然想起一事与此事可能有关系,不知当讲不当讲。”刑部右侍郎陈益年略微皱了皱眉,顿了顿,好似有些矛盾,不知道开不开口。
“陈卿但说无妨。”建宁帝直接开口道。
建宁帝此话一落,刑部右侍郎将面上的情绪一扫而空,恭敬的回禀道:“秦少卿是淮安侯府的二爷,而如今的淮安侯,十七年前被陛下外派任知府,正是去的西安。”
刑部右侍郎这话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了淮安侯府人员关系,但这不妨碍众人多想。
此刻建宁帝也开始怀疑起来,这么巧合,正好是西安,而当年老淮安侯的事——
建宁帝越想越觉得怀疑,眉头紧紧皱起,面色有些不虞。
太子见此,立刻上前开口,为父分忧道:“父皇,如今四弟还在西安,不如派人下旨,让四弟查一查淮安侯,并将其带回京师。
毕竟此事事关重大,想来不管有没有关系,淮安侯应当是愿意为您分忧的。”
宁昱乾这番话说的甚合他意,建宁帝正好一口应下:“好,那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