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烫啊,呼呼——”呼尔南烫的眼里都噙着点水光,他感觉他的舌头已经烫的麻木没知觉,估计都秃噜皮了。
秦慕青轻笑出声,将手里咬了口的包子捏着,看着咬过的口子往外飘着白汽。
“你慢些吃,小心烫。”
“呼——,你现在说有什么用,马后炮!”呼尔南张着嘴,哈着气,忿忿道。
“方才忘了提醒你了。”秦慕青眨了眨眼,她是真的忘了,她也有些饿,吃起来就忘了。
“呵——”呼尔南不信她,并就这呼气呵了一声。
“别气了,剩下的面跟馄饨你随便挑,都吃了也可以。”秦慕青看他真被烫的不轻,好言好语哄道。
“你淮安侯府是不是很穷,只能请我吃这种东西?”
话虽这么说,最后吃了俩包子的呼尔南还是抱着碗,摊在马车上吃了半碗面和半碗馄饨。
吃饱喝足后继续启程回府,因为有伤员怕颠婆,所以一路上速度都不快,终于在酉时五刻到了。
此刻太阳将将落山,霞光布满在整个天际,橙红色的光挥洒在气势恢宏的府门前。
大概是因为一起在马车里吃过饭的原因,呼尔南现在对秦慕青态度很随意,不再那么谨慎的跟个刺猬一样扎人。
呼尔南往秦慕青身旁靠了靠,借着腿伤的缘故,让秦慕青扶着他进去。
担心府里其他院落不如她的安全,便将人都安排在她那边的厢房。
宁昱承接到延清的消息,说秦慕青回来了,便放下手头上的事过来瞧瞧。
一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
一身锦袍的温润贵公子,搀扶着一位受伤腿脚不灵便戴着兜帽的女子。
贵(秦慕青)公子低头担忧地看向身旁的姑(呼尔南)娘,那姑娘有几缕长发从兜帽中掉落出来,垂着脑袋,虽然看不见表情,但看上去好似娇羞的不敢抬眼看身旁的情郎一般。
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画面!
宁昱承不自觉的将手中的宝石捏着咔咔作响,眼中带着些怒火,整个瞧着都无端危险了几分。
延清在一旁看着无端生起起来的主子,瑟缩着偷偷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远处进了房门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