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解元伤心地盯着他,用着醉酒后格外含糊地嗓音反问道:“我还能找谁啊?”
施皓俯视着他,含着几分故意道:“桑念啊,你们关系这么好,他不能帮你吗?”
“不能啊……”抓着施皓的手微微颤抖,郑解元也不知是喝醉的关系,还是刚刚淋了水的关系,眼神格外湿润,可怜兮兮的,“他也有他的人生啊。”
好像巴萨小时候。施皓缓缓松开手指,并没有很认真地听郑解元说话。
然而郑解元并不知道。
他本来就性格简单,喝醉酒后更是所有情绪都表露在了脸上,没有半分遮掩。以为施皓是要放弃他了,他更紧地抓住对方,脸上流露出哀求。
“施皓,拜托……”
身体连着胳膊都僵住了,施皓心头仿佛是被一种名为“郑解元”的植物蛰了一下,这种植物生着人畜无害的外表,却唯独令他过敏。被它蛰到后,伤口就会又痛又痒,只有将肉剜去才能消减它的厉害。可一旦心口剜去那么多的肉,他也就死了。
一点点堆积,不知不觉,他的心上扎满了属于郑解元的刺。虽不致死,却总能让他为对方的一举一动挂心。或痛,或痒。
到底要怎样才能拔去那些刺啊?
骤然收紧五指,施皓扯过郑解元,在他迷茫的目光下,带着些许恨意咬上了他的唇。
或许已经晚了,太久了。毒刺和肉早就长在了一块儿,密不可分。为郑解元痛苦,注定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难以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