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林香织可以说是一个倒霉的可怜人。
本来锦衣玉食的林家二小姐,忽然师门连着自己被大师兄杀没了,变成了一只猫,好不容易回到林家,想看看父亲,父亲又变成了那种东西
这种落差实在是太大了。
季缺蹲下身子,摸着她肩膀,想安慰她。
结果林香织抬头就是——“你摸我干嘛,你这是趁机占我便宜。”。
季缺赶紧收手,说道:“林小姐,我没有,我只是看伱哭得伤心”
这一下,林香织哭得更加稀里哗啦了——“和人好的时候,叫人家‘香织’;想和人划清界限的时候,就叫人‘林小姐’。”
季缺:“.”
季缺发现,自己好像确实不太会安慰人。
好像这种时候,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结果这时,林香织一把把他的手按在肩头,哭泣道:“叫你不摸你就不摸,你平时有这么老实吗?”
季缺:“.”
季缺无言,只能含泪摸她。
不过他并没有摸太久,好像刚摸出一点撸猫的感觉,林香织就没让他摸了。
因为饭点到了,林香织起身做饭去了。
夜晚,季缺照例准时入了睡。
夜里的清运河不是特别清静,河岸挂着一盏盏灯笼,偶尔有寻欢作乐的画舫经过,水中的游鱼就像是生活在另外一个如梦的世界里。
这些喧嚣隔着一段距离传过来,就像白噪音般,反而更容易让人入睡。
季缺就是这样入睡的。
只是这一晚,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他住在在水柳巷里,依旧是一个努力考取功名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