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主之座下方的大平原很快就人潮涌动,五大密院的正式军团在地面上组成了方阵,更多的士兵们在数目众多的浮空城中披坚执锐。
被征召过来的民兵团则在正式军团四周布阵,他们按照各自不同的战术经验被分配在不同密院之下成为仆从军。
还有那些犯了错被投入各处角斗场的角斗士们则被额外编成了先锋惩戒营,将被投入最疯狂最可怕的战场中清偿自己的罪过。
玛卓克萨斯对这些罪人非常康慨。
只要能活过三场战斗,他们就能无罪释放。
听起来很美好,对吧?
遗憾的是,从有这个规矩开始,能从惩戒营里活着得到释放嘉奖的家伙们连总数的二十分之一都没有。
称他们为“炮灰”都是抬举了他们。
“呼、呼、呼...”
低沉的呼吸声随着沉重的脚步在兵主之座的平台上响起,叼着烟斗欣赏着下方黑压压的一片亡灵军阵的布来克没有回头。
他知道在兵主之座内部进行的“玛卓克萨斯侯爵争霸战”已经结束了。
唯一的胜利者正在向自己走来。
“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被兽人狠狠收拾了一顿的狗地精不小心踩了一脚的臭狗屎...如果让玛卓克萨斯的战士们看到他们的新任兵主是这样一幅拉胯的样子,我估计士气可能会直接崩溃的。”
布来克随口说了句。
拖着死亡血吼一步一个血脚印的格罗姆·地狱咆孝没有什么兴趣回应邪神这充满了种族歧视的可恨发言。
但邪神也不是胡说,以一敌四艰难取胜的魂选侯爵这会的样子真的狼狈无比。
他脖子上还残留着刚刚缝合的痕迹。
那是被芬娜的绝境反击一剑砍掉了大半个脑壳之后又被缝合大师临时缝起来的伤势,比起这个伤势,那被巫妖冻结又粉碎的内脏,以及身体各处被剧毒软泥污染的肌肉,还有被卡加斯那个施虐狂弄碎成十几块的心脏等等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伤了。
“你姐姐真是个疯子,我生前死后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那么彪悍的女人。”
格罗姆抹了抹脸上的血,冷声对布来克说:
“我怀疑她是欲求不满才把怒火洒在了我身上,你得负起责任来,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