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鸩酒。
你喝还是不喝？
长生这一奢望，从根子里就一点一点撕碎在周意致面前。
挫败感如同漆黑粘稠的石油一点点侵塞满周意致胸口。
周宣也没有发来信息，似乎知道三十六世祖肯定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震撼的消息。
月光洒满躺椅，周意致耷拉着脑袋，沉重呼吸着，像是被万钧重压着他瘦弱身体。
事实也确实如此。
那残酷的未来，何止万钧。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瞬，也可能是一会儿。
周意致缓缓抬起头来，嘴角在不知不觉已经被咬出鲜血，痛觉是最好的清醒剂。
痛楚皱眉，眼眸里忽然现出一丝明悟之意，牵动嘴角，露出难看的微笑。
未来事未来了，做好当下便是。
何况如此惨烈画面。
若不亲眼见证。
岂不可惜？
周意致很快想通，想来想去总结下来，不过四字。
来都来了。
“我那短命一说，从何而来？”
周宣看着三十六世祖这么快就消化了这个消息，有些吃惊。
来了，关键来了。
周宣就知道会有这个场面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