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秋谷见了宋观察、徐观察、召太守等人,照常的行礼请安,但并没有巴结卑微之意,而是不卑不亢,进退有度,表现出良好的素养。哪知这位宋观察和徐观察,是最有官场习气的,先是见章秋谷的龙姿凤章,风华绝代,就是一阵的嫉妒,又看章秋谷年轻稚嫩的脸,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又是一阵的瞧不起,不过碍着金观察的面子,也不好说出什么来。
只有提调召太守,是个举人出身,少年时也是个有名的狂士,见了章秋谷这样的丰裁俊爽,举止从容,知道不是寻常人物,便有心要结识这个人。两个人常常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彼此赏识,相见恨晚,倒成了披肝沥胆的朋友。
章秋谷自从到了洋务局以后,金观察每逢有了疑难的交涉,便和章秋谷商量。章秋谷感激金观察的以诚相待,也是推心置腹的给他尽心策划,竭力扶持,宾主之间倒是相得益彰,甚是投缘。原本章秋谷就是博览群书,学识渊博,从小就接受洋教席的教导,这些涉外事物,对他来说,不要太轻松。而金观察自从有了章秋谷的相助,简直的如鱼得水,如虎添翼,好像再也没什么事能让他头疼了。
这一天,章秋谷正在洋务局里头和召太守谈论那中外约章的失败。讨论了一回,又提起近来交涉的困难来,章秋谷便是一肚子的感慨,遂向召太守道:“我们中国到了如今,再要和洋人办交涉,自然是非常困难。”
召太守虽然也是常常涉及对外业务,但终究没有章秋谷的轻车熟路,对这一点,他是即佩服,又疑惑,小小年纪,怎么会如此的老辣?他不解地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章秋谷说道:“其中的原因,不在于如今那些办交涉的人员,而是在于当初那些定条约的饭桶。”
这话说得着实大胆,好在这里没有旁人。
章秋谷才不管那些,继续说道:“这个条约原本应该是头等的,最紧要、最重大的东西,需要懂这方面学问的人来专门应对,不是局外人可以弄得来的。所以其他各国每每涉及到签订条约,都是有条约专家,一字一句细细的斟酌,就是半个字儿都不能有差的。哪里像我们中国,把这样紧要的事情都交给那些不谙外交、不懂条约的大员,自然会闹出许多笑话,导致种种的失败来。最后把个国家搞得四分五裂,列强瓜分,强取豪夺。”说到这里,他就是重重的一叹。上头,有那么个只会玩弄权谋窝里斗的女人压着,让这些空有凌云志的饱学之士只能扼腕兴叹!
男猪脚的妖孽天才之名不是白叫的,这不,人家不仅桃花舞撩得好,人家也是有真功夫的,听听这番论述,是不是堪比博士后?下一回,还有堪比院士水准的,继续跟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