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朝时,顺帝询问了会州的重建进度便准备退朝了。
谁知这时沈劲风走了出来,拱手道:“启禀圣上,臣有军情要回禀。”
“朕今日乏了,退朝。”顺帝看过了沈劲风昨日递上来的奏折,但并不想理会他。
眼看顺帝要走,沈劲风赶忙说道:“臣要回禀之事事关乾阳侯,还请圣上听臣一言,莫要轻信佞臣啊!”
顺帝本就对沈家颇有不满,一听这话更是来气,他顺手抄起祁公公手里的拂尘便砸了过去,这一砸正中沈劲风的眉心。
这一举动吓蒙了满朝文武,顺帝一向是宽和之君,今日却如此暴怒,想必沈劲风要进言之事非同小可。
“圣上就算是杀了臣,臣也要将乾阳侯的所作所为昭告天下!”沈劲风说得慷慨激昂,一脸的正气凛然。
朝臣们全都小声议论了起来,顺帝狠狠瞪了沈劲风一眼,坐回了龙椅上。
“你倒是说说,乾阳侯做了什么?让你冒死都要进言。”
沈劲风一看有戏,赶紧跪了下来,“回禀圣上,臣要告发乾阳侯慕凌辞通敌叛国,与贼匪阿史那科摩狼狈为奸,里应外合侵占北圣国土,残害北圣无辜百姓。”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骇然。
“沈将军,乾阳侯尸骨未寒你便如此诋毁他的清誉,此举实在是令人不齿。更何况,乾阳侯为人忠正,绝不会做出通敌叛国之事。”江泓反驳道。
“你曾是乾阳侯的上司,与他共事多年,当然向着他说话。”沈劲风也不甘示弱,继续说道:“圣上,乾阳侯曾在行军途中给将士们下毒,致使将士们差点丧命。后来更是在与阿史那科摩对阵时致使会州百姓无辜丧命,臣不齿他丧心病狂的行径,于是便劝说他,谁知他却说百姓死了便死了,能打胜仗才要紧。臣碍于他是圣上亲封的兵马大元帅也不敢违上。可后来,他眼见突勒军不敌,便与阿史那科摩一起逃窜,制造出了战死的假象。”
“一派胡言!”苏景天怒道:“沈将军空口白牙诬陷以身殉国的功将,到底有何目的?”
“臣曾在乾阳侯染血的衣物中发现了断肠草的毒粉,这便是铁证。另外,臣还审问了突勒俘虏,他们将乾阳侯与突勒如何里应外合使得会州沦陷的事交代的清清楚楚,这儿是突勒俘虏的画押供词。”沈劲风将供词从袖口取了出来,双手奉上。
祁公公将那供词接过递给了顺帝,可顺帝却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扔在了地上。
“朕也相信乾阳侯的为人,更何况阿史那科摩与乾阳侯有杀父之仇,怎可能与他串通合谋?”
“圣上!突勒军不擅攻城战,若无人与其里应外合,又怎能轻易掌控会州?圣上明鉴,请圣上下令缉拿慕凌辞,万不可纵容他继续在北圣逍遥法外啊!”沈劲风连磕了好几个头,恨不得把脑子都磕出来。
“退朝!”
“圣上!”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