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诸侯皆视我楚国为蛮夷,不与华夏一脉相承。”
“既如此,楚国又何须有诸多顾忌?”
“而今,庆忌君临吴国不过一年有余,威望日深,人心所向。”
“然则,其膝下仅有一嗷嗷待哺的幼子,近亲者,莫若季札、掩余、烛庸等公子。故,庆忌若薨,吴国必乱,即便不乱,吴国的新法亦是难以维系,一时自顾不暇矣!”
沈诸梁为孟嬴、熊轸晓以利害,劝说他们答应刺杀庆忌。
对于这样的道理,垂帘听政多年,久居上位的孟嬴自然能懂。
但,行刺庆忌之事,如何成功?
“沈卿打算如何除掉庆忌?”
“明日围猎,我等可派出一支精兵潜藏于隐蔽之所,再诱庆忌深入,一举袭杀之。”
“不妥。”
孟嬴叹道:“哀家听闻,庆忌有万夫不当之勇,袭杀庆忌,谈何容易?”
“那,可令人在庆忌的膳食中下毒,其毒发身亡之时,我等也可全歼吴人于昭关。”
“不妥。”
孟嬴依旧是没有答应,沉声道:“且不说庆忌身边的孙武、伍员皆是小心谨慎之辈,庆忌若发觉,愤然离去。”
“楚吴两国就此决裂,终究不利也。”
孟嬴虽是妇道人家,但她可不是那种头发长,见识短的肤浅女人。
刺杀庆忌?
说得容易,实际操作起来难上加难!
别的不说,一旦他们的行刺计划破产,暴怒的庆忌,必将让楚国付出极为严重的代价。
孟嬴摇摇头道:“此番昭关之会,是为楚吴互盟也。庆忌并非善类,吴国更非弱国矣!”
“或明或暗的刺杀,让我楚国背负污名不说,届时吴国未必不可倾国之兵,犯我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