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忌微微颔首,说道:“二村私斗之缘故,在于争抢大泽湖之捕鱼权,造成五人死亡,二十余人重伤残疾!”
“寡人深知,我吴国的男儿都有血性,血气方刚,只是未曾想民间私斗成风,甚至大规模斗殴,引发此等惨桉,着实令亲者痛仇者快。”
闻言,群臣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普天之下,没有一个国家不存在私斗仇杀,一户人家与另一户人家相攻,或一个村子与另一个村子械斗,或一个部族与另一个部族爆发战争……
比比皆是!
最常见的,是那些仗剑走天涯的游侠,一言不合,杀了人就跑到别的国家去!
“大王,恕老臣直言,这样的事情,以前在我吴国发生过不少次。”
季札喟然长叹道:“即便大王拘禁凡事者一时,可能拘禁一世乎?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将他们分别迁居于异地,以避免再度发生此等惨事!”
“这不失为一个解决之法。然,治标不治本!”
庆忌眯着眼睛道:“我吴国向来以人为本。寡人了解过,几乎每一年,吴国因私斗仇杀而死者,不少于三百人。”
“一年死三百,十年死三千,百年死三万!”
“贻害无穷也!”
“故,寡人欲完全改变我吴国的这等私斗仇杀之风气。”
一听这话,群臣都不禁面面相觑。
“大王,这恐怕并非易事!”
右丞相计然出列道:“杀人之父,人亦杀其父;杀人之兄,人亦杀其兄。这等事情在晋、齐、鲁、卫、宋等中原列国都十分常见,更何况是一向性情刚烈的吴人?”
“右丞相所言极是。”
左丞相文种赞同的道:“大王,若臣一般,居父母之仇,寝苦枕干,不仕,弗与共天下也!遇诸市朝,不反兵而斗。”
“何况血气方刚之人?”
瞧瞧,文种说的这是什么话?
哪怕跟他一样儒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