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关了八年的年轻人,还有精气神?
何况石亨对朱祁镇土木堡那一通骚操作也深恶痛绝,哪有这般当天子的道理,葬送了大明百年基业。
简直蠢不可及。
徐有贞笑了,“岂非正好。”
若是一个彻底沉沦的天子,不正是我们这些当臣子愿意看见的,尤其是你石亨这样的人,一旦天子软弱无能,你就能权倾朝野,成为隐天子。
远胜于当年的王振!
石亨怦然心动。
不论结局如何,只要不是朱祁钰两父子坐江山,未来都一片大好,关键自己到时候必然超越于谦成为大明军界第一人。
仅此一点,石亨就无法抗拒这个诱惑。
沉吟着道:“从何着手?”
徐有贞闻言大喜,知道石亨已经动心。
端起茶盏慢慢抿了一口,这是读书人的通病,拿捏住形势之后,总是会卖一下关子,以此提高自己的主动权。
石亨心里冷笑,面上不动声色。
就憎恶你们读书人这一套。
于谦如此。
你徐有贞也是如此。
找死么……
徐有贞慢慢放下茶盏,又缓缓的靠到椅背上,看着石亨,慢条斯理的笑道:“侯爷这些时日在先农坛,可能还不知道宫中动向,这几年上皇和内侍阮浪关系极为亲近,而阮浪作为宫中老人,在内侍之中极有威望,这倒算不得什么,不过下官恰好知道一个秘密,其实当年阮浪和王振私下里联系频繁——”
石亨倒吸了一口凉气。
阮浪竟是王振余孽!
而朱祁钰竟然不知道,这天子当得叫人无语……也不怪朱祁钰,王振余孽的成分着实复杂,而且势力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