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怀瑾抽出腰间折扇,摊开来扇了两下,说道:“接下来就是‘圣手入京领重赏,两厂共卫赴昆仑’。”
三路人听言一阵迷糊,猜测起是什么意思来。
鸡蛋委实忍不住,改换左手抓衣襟,抬起右肘要把梅怀瑾给拱下石条。
“去去去,能好好说话吗?”
梅怀瑾哼哼道:“这说得不明白吗?”
鸡蛋回怼道:“你看人听明白了没?”
梅怀瑾瞅了瞅四位听客,喃喃道:“好像没有,那该从哪讲起呢?”
鸡蛋道:“那就从如来圣手领取万两黄金说起。”
“黄金万两,我这辈子也没这见过这么多钱,连白银万两都没见过!”
“我也没有,这么多银子能装多少马车啊?”
“我只知道一些大户人家的马车,车舆中惯常都能坐四人。”
“那朝廷给安排的马车能搭乘五六个壮汉不成问题吧?”
“应该不成问题。”
“那装下一车黄金也就不是难事了。”
“你是说万两黄金也就五六个壮汉重?”
鸡蛋伸出右手,拇指在回勾的四指指面上虚按,道:“掐指一算……”
梅怀瑾收拢起折扇,打落鸡蛋的掐算,道:“听起来也不算很多啊?”
鸡蛋倒意外没生气,继续道:“嗐!听着不多,却足够上百上千人花一辈子,够一个人花上好几个轮回了!”
梅怀瑾道:“也是,不过这也是人应得的,毕竟是帮中州除了一大害。”
“是极是极。”鸡蛋给出肯定,又接着发起疑问,“那么这么一大笔钱,该如何拿走呢?”
就在两人这么一唱一和间,又有三两路过果铺的行人停下脚步,听着这俩年轻人闲聊般地说事,越听越觉有趣,便跟果铺老板买了瓜果,边吃边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