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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姜逸尘倒飞撞墙时,并未放弃挣扎就势摔入屋中,而是借那三丈距离缓过来的劲托了一手,将自己强留在屋外。
紫衣侯等人紧赶慢赶,偏偏还是错过了那一幕。
下意识入屋搜寻,只能是扑了个空。
姜逸尘则悄无声息地摸索回圆月镰者尸体边取回暗哑,并择了个离木屋最近的晦暗角落屏息凝气,进入蛰伏状态。
紫魔手非手,紫衣侯却是实实在在的人。
紫衣侯甫一露面,他百步飞剑和惊蛰齐出,剑出人随,一快一慢不过须臾,仅余一臂的紫衣侯自然防不胜防,唯有引颈就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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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稍歇,层云缭乱,月色朦胧。
姜逸尘闭了眼窍,眼前回复一片模糊,却也不难看出夜将尽天将明。
他揉了揉眉心,扭了扭腰肢,从怀中摸索出药丸丢入嘴中,做了下简单调息。
自去路被截到战起战毕,只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
可于他身体的消耗和损伤而言不可谓不大。
单是内力便耗去七成,皮肉伤和脏腑内伤倒是小事,不需三五日以上的调养即可恢复。
但在临敌应变等细枝末节的处理上,心神消磨颇巨,毫不亚于凝露台那一场乱战。
若能抛开得失不谈,这一战的结果他自然再满意不过。
毕竟要是放在往常,他与双臂尚存且是全盛状态下的紫衣侯决一死战也未尝没有胜算,但恐怕要付出掉肉断骨的代价,不修养个十天半月都难行动自如。
可这一战,非他所愿,这一打完,麻烦不就又上门了?
得了胜果,却失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