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甚?”刘孔昭怒道,“奉督奉劝你认清形势,莫要自误。”
詹仰之便懒得理会刘孔昭,直接开始闭目养神,犯不着与此等粗鄙之人多费口舌,相信马副主事和国舅爷能还他清白。
詹仰之的鄙视,激怒了刘孔昭。
“上刑!”刘孔昭大怒道,“夹棍伺候!”
两个标兵当即便拿来一副夹棍夹住詹仰之手指,再使劲拉拽。
詹仰之瞬间感到十指钻心剧疼,当即便忍不住啊的惨叫出声。
……
天色已经大亮。
此时在钞库街,看热闹的市民已经挤满了附近的好几条大街。
各家勾栏瓦肆的窗户纷纷支起,停泊在秦淮河上的画舫的各扇门窗也是悄然开启,隔着纱帘隐约可以看到一道道窈窕倩影。
然而此时却没什么人欣赏这等美景。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内务府的大门。
“出来了!狗官出来了!”前面忽然鼓噪起来。
随即京营的一队标兵就押解着马鸣騄从大门走出来。
只见马鸣騄的脖子上已经戴着了一只大号枷锁,脚脖子上也铐了脚镣,脚镣的两只铁环还穿了沉重的锁链。
马鸣騄只能拖着脚镣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打死这狗官,打死他!”一个童稚的声音忽然响起。
随即拥挤在两侧的市民便纷纷叫嚣起来,一边奋力扔出手中的臭鸡蛋、烂菜叶,甚至于用草纸包裹的狗屎。
“狗官,不得好死!”
“丧良心了啊,竟然勾结海寇!”
“你不配姓马,我们马家没你这等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