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还有几十步远,徐应伟就看到了徐士益。
徐应伟很快滚鞍下马,急走几步来到徐士益的跟前又跪倒在地上:“父亲大人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起来,回来了就好。”
这时候,徐士益早已经收起了情绪。
儒家讲究远子而近孙,对儿子严苛对孙子亲近。
徐士益对徐应伟也是一贯极为严厉,不苟言笑。
徐应伟却恭恭敬敬的给父亲叩了头,才敢起身。
旁边的乌牛已经牵过徐应伟的坐骑,连声赞道:“好牲口,竟然跟俺的肩膀一般高,力气估计不小,犁十亩地应该是不成问题。”
“乌牛,胡说什么呢。”徐应伟笑道,“那是战马。”
“战马?”徐士益道,“这是朝廷配给你们士子营的战马?”
“不是,是朝廷配给骑兵营的战马。”徐应伟道,“儿子从骑兵营借的。”
徐士益的眸子深处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之色,原来只是借的战马,并不是朝廷赏赐给他儿子的,看来儿子混得也不怎么样。
当下徐士益又问儿子:“徐州的大仗打得怎么样了?”
“打赢了。”徐应伟道,“建奴死了差不多两万人,黄淮防线也守住了。”
“守住了黄淮防线就好。”徐士益轻叹一声又说道,“这样至少能够保住江南半壁,至少还能有一百年的太平日子过。”
稍稍一顿,徐士益又问:“那你这次回家来是省亲?”
徐应伟道:“儿子这次回来既是省亲,也是为了募兵。”
“募兵?你要在姥东募兵?”徐士益闻言顿时眼前一亮。
今年整个姥东都遭了大旱,正不知道怎么渡过眼前这道难关呢。
现在好了,要是能够募兵,则姥东不仅能少几十张嘴吃饭,而且还有银子能拿,这样就不用饿死人了,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
徐应伟道:“是的,儿子奉皇命要在姥东募兵至少三个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