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崇祯愕然道,“他怎么就承认了?”
李若琏道:“此事跟史可法家的老仆有关系。”
原来史可法的老仆年迈,想回老家颐养天年,同时把自己孙子推荐给史可法当长随,但是被史可法拒绝了。
于是老仆怀恨在心。
把当初史可法矫诏的事抖落出来。
老仆还拿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矫诏二字。
老仆说当初东林党谋夺圣上内帑,赴难九卿上门向史可法求援,史可法无计可施时,忽然发现桌上多了个纸条,上写着矫诏。
之后史可法便与赴难九卿商议好了矫诏细节。
老仆说的都是事实,但如果换成别人,肯定是抵死都不会承认。
偏偏史可法是君子,面对老仆的指证以及御史言官的集体诘问,居然直接就承认了,这下想要挽回都无法挽回。
“这个史可法!”崇祯怒其不争道,“他这是自己找死。”
李若琏叹了口气说:“矫诏也是十大不赦罪行之一,史可法既然承认了,便是圣上你也无法赦免他的罪行,顶多罪不及家人。”
矫诏这种事情,跟弑君也没多大区别。
史可法既然承认了,确实连崇祯都救不了他。
不过崇祯到底是崇祯,不会被表象蒙蔽眼睛。
“李若琏,你就不觉得这个事情有些古怪吗?”崇祯幽幽说道。
李若连道:“臣也觉得这事情有些古怪,史可法遣散老仆已经有几个月,这个老仆早不告发晚不告发,为什么偏偏选在这时候告发?”
崇祯问道:“这个老仆,你们锦衣卫调查了吗?”
“调查了,但是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李若琏有些羞愧的道。
崇祯倒没有责怪的意思,如今的锦衣卫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锦衣卫,锦衣卫的重心一直在北直,在京师,南直隶的力量原本就很薄弱。
因为到了崇祯朝时,锦衣卫的经费少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