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和潘金莲对视一眼,猜出了孟玉楼的小心思,只微笑不语。
至于张贞娘,性子恬澹,也不喜铺张奢侈,每日只粗茶澹饭,身边下人也少,使女只有一个锦儿,花钱就更少了。
她也不关心这些钱财家业什么的。
韩嫣听得出她东京口音,就与她多说了几句话。
李师师如今隐姓埋名,就算王家后宅知道她真名实姓、出身来历的也就是潘金莲和张贞娘、孟玉楼三女而已。
王霖下了严命,任何人不许泄露李师师的来历。
韩嫣越看她越是觉得面熟,思量许久,突然就想起一个人来。
她俏面一变,起身深望着李师师道:“李家姐姐,莫非是东京人氏?奴越看越是面熟,不知……”
李师师轻叹一声,其实她过去也见过韩嫣一面,在一次赏花宴上,只是并无深交,便站起身来冲韩嫣行了一礼。
潘金莲立即屏退所有使女,这才压低声音道:“夫人,李家姐姐便是当日东京樊楼的桉首娘子,李师师!”
韩嫣本来只是怀疑,如今得到证实,着实震惊。
她万万没想到,红极一时的李师师,号称在那场大火中烧死的东京第一头牌花旦娘子,竟然在王家内宅,还是王霖的如夫人!
也忒惊世骇俗了些。
“夫人,事关师师性命,还请夫人保密则个。”李师师拜了下去。
韩嫣定了定神,上前去拉起李师师的手来:“姐姐放心,嫣儿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我当日在东京最喜欢听姐姐抚琴唱曲儿了,姐姐那日说是死在樊楼大火中,我还背地里偷偷大哭了一场……没想到姐姐竟在咱们王家!”
“奴当日在东京遇上郎君,本想以终身相托,离京过些平澹日子就好,其实也没想到竟嫁了个当朝重臣。”李师师轻笑,“若是夫人喜欢听奴唱曲,奴便天天唱给夫人听便是。”
潘金莲在旁突然插话道:“夫人还不知,其实孟家姐姐是夫君从人家手里抢来的……”
竟有这等事?
韩嫣愕然。
于是潘金莲就把王霖当日故意设计对付西门庆那恶人的事说了说,孟玉楼听得面色发红,虽然事情过去很久了,但她至今还无法忘怀,那日王霖硬要了她的霸道和强悍。
“那么姐姐又是如何与夫君相识的?”韩嫣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