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越货灭人全家这些不用说了。
但这些都比不上周家子秽乱后宫的惊天动地。
白发苍苍的鄂郡王乘坐步撵匆匆而来,见到丢了两年的孙子赵霓蓬,忍不住哭天抢地,痛骂连声。
李纲与吴敏对视苦笑。
权贵高门家多藏污纳垢,这些事自不是假的,可谁能有这个本事,在一夜之间翻出来,且将证据搜集齐备,甚至连涉桉人的供词都拿到手了,这人到底是谁,具有这么大的能量……
两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若是此人将这般力量用于……李纲苍首颤抖,眸中精光四射。
李纲望向吴敏,吴敏也望过来,此时此刻,两人脑海中都浮现出同一张面孔,但却三缄其口,并不敢轻易出口。
鄂郡王抱着小孙子在宫门口嗷嚎半天,听得李纲吴敏脑壳疼。
其实这都不是什么大事,真正让他们觉得难处的,还是周家子的事。
秽乱后宫证据确凿,而且不止一人,他们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出赵佶的反应。
嘉德帝姬赵玉盘和驸马曾夤此时也进了宫。
不过两人一前一后,一个乘坐步撵,一个则在后头追得气喘吁吁,而坐在步撵上的赵玉盘则俏面铁青。
赵玉盘的步撵进了晓月苑。
赵福金见赵玉盘脸色如此难堪,也有些诧异,后又见曾夤狼狈跟来,就更奇怪了。
赵玉盘道:“妹子,出大事了,东京的天都要塌了。”
赵福金俏脸一变,立时追问道:“何事?难道是他……”
赵玉盘摇摇头:“与他无关。不过,一夜之间,京里出了很多事……”
赵玉盘将周家子私通宫闱证据确凿的事以及各家丑闻简单说了遍。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福金芳心一颤:凡构陷诬告她的那些人,都有丑闻曝光,无一漏网。
“这倒也是咄咄怪事了,竟然一股脑出了这么多事?不过,这些混账东西本就是肚子里一片男盗女娼,出事也不奇怪。”赵福金斟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