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阳从小包袱里面找到那个手指样的银簪子,给孩子点了天疤,又给那女人一大笔钱,让她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
那个年代,无依无靠的女人能得到这样一笔巨款,让她干啥都愿意,当晚就带着孩子走了。
苏木阳不放心,还专程送她去火车站买票,问她去哪儿,她说去最远的地方,之后就给她买了一张到乌鲁木齐的车票,将人送走了。
苏木乐考完试回来,发下那女人走了,还留下一封信,说是找孩子亲爹去了,这才断了他的念想。”
大猫凑近周海耳边,低语道:
“周法医他这说的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与案子没关系的事儿,要不我让他别说了?”
周海摇摇头,“听着!”
杨独秀笑了,白了大猫一眼,接着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当初,记得一些祖父和父亲的谈话,所以回东南谈及分配的问题,我没挑选更好的医院直接去了三院,虽然不知道从何下手,这里我一定要来的。”
周海有些疑惑,毕竟他父亲能知晓这些还是很意外的,即便是犹太人后裔也很难得到当时德国人留下的一些遗迹,毕竟这些更像是战备物资。
随即周海追问道:“你祖父,当年是三院前身那个教会学校的医生吗?”
杨独秀摇摇头,“他小时候被收容在那个教会学校,见证了那些孩子是如何消失的,不过年龄小,对那个地点的记忆非常模糊,描述的也不是很清晰。
他是被一个没有孩子的德国医生收养,鉴于他的血统,那个医生教会他医术。
之后战乱频繁,祖父随着那个医生离开东南数年,再回来已是孤身一人,不过对当初的记忆已经淡忘了很多。
所以,将自己知道的都写在一本小册子上,让自己的后人留着记忆。
解放后,他一直用自己是回族来隐瞒身份,不过抽空还是会去探究儿时的记忆。”
周海看向杨独秀。
“那苏木乐呢?你们是偶遇?”
“哈哈哈,偶遇!
别说还真算是偶遇,我记得他,不过他早就忘记我了!
我当时去医疗器械供销部挑选器械,正巧碰上去报到的苏木乐,似乎他的境遇不大好,毕业没有合适的单位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