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宁生催促她重新锻造废剑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态度。这还没入夜呢,他就骤然改变态度,不仅关心她,还做出处处为她考虑的样子。
别说她不信,就连神经大条的十五和低智商的小白也能瞧出问题。
而付钰的死讯,是她拜托大长老故意宣扬出去的。
至于原因,很快就会公之于众。
“我……”
宁生脸皮薄,被谢银灯这么一问,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怔怔看着她。
他确实没有别的事情,可就这么离开,好像又有些奇怪。
明明在来之前,他还特意准备了一大堆说辞,要细细讲给谢银灯听,可被她这么一呛,竟然一个字也想不起来。
她这反应也好生奇怪,奇怪到太过平静,好似早就料到会有这一遭一样。
谢银灯斜睨宁生一眼,好整以暇坐到梳妆台前,一边梳理长发,一边再次发出逐客令:“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那就出去吧,我想更衣。”
这种情况,宁生哪里还敢强行留下。
他匆忙留下一句“在门外等”,就脚下生风般飞奔出去,哐的一声关上门。
谢银灯望着宁生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噙上一抹笑意,这小子看似老练,实则经不起逗弄,一两句话就能让他阵脚大乱。
她收回视线,瞥向铜镜里的倒影,拿着木梳的手突然一顿,随即朝着正对铜镜的书架狠狠掷去。
“砰!”
一声巨响过后,书架被木梳击倒。
灰尘四散间,两道紫色身影来不及躲闪,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谢银灯冷呵一声,似笑非笑看着两人:“怎么,我这屋子是有什么特殊魅力,能让你们一个二个不受控制地非要往里藏?”
躲在书架后面的这两位也是熟人。
一个是她许久不见的叶从云,另一位则是黑着脸的叶旭尧。
叶从云生性淡漠,可偷听墙角被正主逮个正着,心理素质再强大,也微微羞红脸颊。